Kevin Kelly's Hacking 和 《列子天瑞》的盗亦有道

凯文凯利在《失控》中有一句话：

The nature of life is to delight in all possible loopholes. Every creature is in some way hacking a living by reinterpreting the rules.

生命的本性就是喜爱一切可利用的「漏洞」，每个造物都在通过重新诠释规则来谋求生存。

无独有偶，《列子·天瑞》里有一个故事。宋国的向氏问齐国的国氏，如何变得富裕。国氏就说：「吾善为盗。始吾为盗也，一年而给，二年而足，三年大穰」，向氏一听原来诀窍就是盗，就去学着入室偷窃，结果被抓住问罪，家里的财物都被没收了。

向氏气冲冲地跑去质问国氏，国氏解释说了下面这段话。

吾闻天有时，地有利。吾盗天地之时利……夫禾稼、土木、禽兽、鱼鳖，皆天之所生，岂吾之所有？然吾盗天而亡殃。

原来国氏所谓「盗」，并不是盗窃财物，而是盗天地之时利。这里的盗字，正好对应了英语里的 “Hacking”。凯文凯利的 “hacking a living by reinterpreting the rules”，正是列子所谓「万物自天成，盗者本无心」。